第(2/3)页 一阵不甘涌上心头,太后皮笑肉不笑道:“镇远侯既然如此有把握,不如以三日为期?” 皇帝看了她一眼,太后解释道:“夜长梦多,此事还是尽快查清楚为好。” 沈青鸾略带忧虑地朝君呈松看了一眼。 方才丁雷办事疏忽大意,太后尚且放下身段为他求情。 如今换做君呈松,她便变得如此苛刻。 上位者的偏心,便是如此不讲道理。 君呈松感受到那目光,像是一把小刷子在他心头挠了一下,忙将胸膛挺起来: “不必三日,微臣一日便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!” 沈青鸾:…… 皇帝露出满意的神色。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万贵妃忍不住酸溜溜道: “镇远侯如此有把握,何不早些透露给丁夫子,也不必他做这些无用功,耽误了陛下的大事。” 这话好生歹毒,几乎是明着在说君呈松只顾他个人的功劳,将皇帝的安危致于不顾。 落在皇帝耳中,不知要生出多少猜疑和风波。 沈青鸾一时为他捏了把汗,尤其是,想起此前他因为穿错了鞋子便被参奏。 之前并不如何相熟,只觉得是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谈。 如今,却是有些心疼他要生扛这些杀人于无形的攻歼和非议。 她不知道的是,君呈松这会自觉今日表现得很是不错,正是要显摆的时候,哪容得万贵妃这么灭他微风。 当即针锋相对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微臣不敢妄言,正如昨日贵妃娘娘无故提前离席,和毒虫极为巧合地错开。 臣不知是巧合还是贵妃娘娘早有预知,故而不敢乱说。”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,仿佛有一只大手将屋子里的空气抽干,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噤若寒蝉,不敢动弹。 万贵妃气得发抖,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君呈松的鼻尖,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污蔑我,本宫砍了你的头!” 话音刚落,殿内更冷了。 皇帝勾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,“爱妃好胆色。” 万贵妃浑身僵住,后脖颈像是架了一把冷冰冰的刀。 回过神来,浑身冷汗如柱。 她发了什么失心疯,居然敢在皇帝面前说这种话,后宫干政可是大忌。 反应过来后,万贵妃一个扑腾跪了下来,“陛下恕罪,臣妾失言。” 皇帝声音平淡无波,“是失言,还是说了真心话?” 万贵妃浑身颤抖如冬日狂风下的柳絮,“陛下恕罪,臣妾方才听镇远侯这样说,心中怕极了,臣妾怕,怕陛下怀疑臣妾,进而厌恶臣妾。” 她哭得梨花带雨,清浅的泪划过腮边,勾出触目心惊的柔弱和易碎。 “陛下是天子,是臣妾唯一的男人,是臣妾心中的天,陛下一丝一毫的怀疑于臣妾而言几乎是天塌地陷,臣妾实在是怕。 若是有什么法子能打消陛下对臣妾的怀疑,臣妾死都甘愿。” 万贵妃哭声愈发哀戚,字字入心,“陛下,臣妾纵有万般不是,可臣妾要的只是您的一点点宠和爱。 陛下,臣妾为何早早离去,您真的不知道吗?” 皇帝久久地看着她,看着她眼底的欲望、算计和攀附。 在他第一次见到万昀娇时,他就被这样生机勃勃的复杂吸引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