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白芸瑞那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好似重重挨了一棒,他不是痛惜那位书童,而是悔恨自己料事不周,铸此大错。他觉着那位自称陆小英的白衣女子是有意同自己做对,牙齿咬得格嘣嘣响,问公孙阳道:“公孙贤弟,你坐在这儿,稳稳神,把过程详细说说。” 公孙阳进屋坐下,喝了杯茶,稳定了一下情绪,讲出了事情的经过。原来白芸瑞离开他们家后,公孙阳心中害怕,不敢在书房安歇,便敲开了父亲的屋门,在那儿睡了一觉,小书童又回了书房。 天光发亮,公孙阳到书房读书,叫书童不听应声,打开里屋的房门一看,把公孙阳吓得大叫一声跑到了当院。家里人全都起来了。众人进套间一看,只见小书童一丝不挂,躺在床上,被人破腹开膛,脏腑流了一床。 公孙阳哭着对白芸瑞道:“我爸爸一见,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现在到琼州府报案去了。我想:这种事官府不一定能管得了,这才特意找您。白将军,您的英名播于四海,又是专管抓差办案的,可不能袖手不管哪!” 白芸瑞这会儿管了不是,不管也不是,真叫进退两难哪。管吧,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要办,插手这件事,必然要耽误自己的工夫;不管吧,那位白衣女子如此胆大,明明有戏弄自己之意,我玉面小达摩焉能咽下这口恶气!想到这儿他就要起身。转念一想:且慢,我三哥一再交代我,遇事要冷静,不可急躁。陆小英这人是干什么的?是不是三教堂的引线,要引我上钩,故意办出这种事?对,很有可能,我不能上这个当。那么眼前的公孙阳怎么对付呢?他思索了一阵,来了主意:“公子不必难过,这件事既然让我碰上了,决无撒手不管之理。只是一件,你父既然到府里报官,就要先由官府验尸,免得人家挑理。另外呢,我也不能明着去,要那样非把贼人吓跑不可。你先回去,料理着事务,等候官府去人;我呢,下午再去。你看怎么样?” 公孙阳是个读书人,没有经过事情,哪知道白芸瑞想的什么,见人家说出话句句在理,也就无话可说,施了一礼,出了客店回家去了。 白芸瑞站在屋门口,心里就像一团乱麻,理不出个头绪。正这时候,忽见白光一闪,由楼上下来一个女子,走到白芸瑞面前,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: “哎呀,这不是白公子吗?你也住在这儿了?” 白芸瑞一看,正是那位陆小英,不由得气撞顶梁:“陆小英,你过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 “你们官府的人,说话真横啊,何必这么吹胡子瞪眼睛的。”陆小英说着话走进了白芸瑞的住室。 白芸瑞恶狠狠地瞅着陆小英,两眼透出寒光,厉声说道:“我真没想到,你是个倒采花的**贼,现在还不到案打官司,等候何时?” 陆小英好似挨了当头一棒,后退两步,正色说道:“白将军,你可不能血口喷人,拿这样肮脏的字眼来污辱我。你说的话有何证据?难道说你们官府的人就可以胡说八道吗?” “嘿嘿,陆小英,我知道你的嘴硬,不会承认。昨晚上你跳进公孙阳的书房,要强逼着他倒采一花,是我赶进屋内,连击两掌,才把你惊走,难道说你就忘了不成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