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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就和一神教的原罪需要救世主，荀子的性恶论需要君子一样，哪怕对人类再悲观，内心总归是向往光明的。

    灰原就是最好的证明，她平时都是很消极，但其实内心无比渴望人性之善良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答案，就是混沌。”杜兰高兴地说道：“他们可能会按下，也可能不会按下。这和人性没有什么关系，就是二选一罢了。历史上很多时候都是如此，是为了未来牺牲眼前的利益，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，还是为了眼下的利益去牺牲未来的信任，二选一，总之是不能全都要。”

    要了眼下，就没有未来。要了未来，就得勒紧裤腰带克服眼下。人性解决不了这个问题，只能通过思考，选择其一。

    至于到底要哪一个，大家自己思考，自己选择。

    灰原表示混沌就是未知，就是让事情变得无法预测，让大家心里忐忑不安，就会犯错。

    现在游客和师生的心态都快崩溃了，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，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按章办事，甚至连自己的眼下和未来都无法决定，更无法决定大家去选眼下还是选未来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选，肯定都会被人骂。帮别人选眼下，被未来的人骂。帮别人选未来，现在就被人骂得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现在游客和师生到底是为了人类的信任、人类的闪光去牺牲自己。还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，去牺牲未来？不知道，他们根本不知道，生活在这个安逸的时代，他们早就忘记面对残酷的现实应该如何选择了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了信任，每个人都只为自己，那么社会也完蛋了，未来人人自危，生活也不会好。但牺牲了自己，就更不要说未来了，未来和他们没有关系。当然他们如果还有亲人、孩子，或许还能为了家人的未来牺牲一下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个国家需要我们牺牲，不如消失算了。”有个游客这么说道：“快按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显然对他而言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，反正只要自己活下去就行了，其他的根本不需要考虑。

    通过声呐装置，每一个人的话都传到了杜兰和灰原哀的耳朵里，灰原哀听了很失望，果然这就是人类啊，太卑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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