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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。
日头正烈,晒得人口干舌燥,燥热难耐。
但饶是如此,菜市口里里外外依旧围了一群人。
他们汗流浃背,目光紧看着城守府方向。
静待着那胡家仙师,将祸乱的鬼物押解出来。
“怎么还不来啊,不会没抓到吧?”
“不会吧,你看昨日那仙师,乘风而行,肯定是有真本事。”
“嘿,说不定那是障眼法,这些江湖术士,会的鬼把戏可多了。”
“哼,依我看,他是交不出鬼物,现在躲在城守府里不敢出来了。”
“休得胡言乱语,胡家仙师仙法通天,之前本人家中那怪事,便是胡家仙师出手解决的,你们这几个乱嚼舌根之人,小心仙师事后清算。”
闻言,刚才那两个恶意揣测胡家仙师的人,脸色悻悻的道:
“我这不是猜测嘛,说笑而已,安员外莫当真,莫当真啊。”
“对,我们只是随口一说,安员外没必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哼。”
被称为安员外的富态中年人,不再看这两泼皮,转而对周围的人讲道:
“你们不知道,我家那后院,之前夜夜有女子唱歌,但去看又不见人影,吓得我府上整夜无法入睡。”
“本想不理这歌声,但它偏偏越唱越近。”
“最可怕的时候,那歌声便像是在房门外响起,那两晚当真是被吓得不轻。”
“所幸后来请得胡家仙师,将逗留在本人府上后院的鬼物送入阴府,这是本人亲眼所见,绝无虚言,所以啊,本人劝伱们多积口德,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闻言,周围几人都纷纷称奇,还想追问些细节时,城守府的门忽然打开。
人群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,却见大开的城守府内。
陈元率先走出,身后有风团架着一浑身布满水草的阴晦鬼物。
这鬼物眼神阴冷,透过披散的杂乱水草,怨毒的看着周围之人。
而被它视线注视到的人,心头不免一阵发冷,急忙退开远离此物。
在这鬼物后方,有护卫押着以卫润为首,祭拜这水鬼的几人。
城守黄宗明跟在后方,手里捧着一缴文念道:
“今有卫润、方甯中、陈少一等人,暗中祭拜并以夭折婴童孩童供奉鬼物,在鬼物祸乱我梁州城期间,更是暗中散播谣言,煽动民心,其罪当诛!”
“幸得胡家仙师出手,抓逆贼,擒鬼物。今将一干人等押送菜市口,城中老少,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!午时三刻,当斩逆贼,遣鬼入十八层地狱!”
说罢,他志得意满的看向城中的百姓:
“诸位,这水鬼昨日在鄙人与胡仙师的追击下,于城外港口附近受伏,其已亲口承认,渔民赵家小子,刘家闺女,以及本府上的喜妞,皆为其所害。”
闻言,人群中刘家、赵家、以及喜妞的亲属,纷纷挤上前来,哭喊着朝那被风团架着的鬼物砸烂菜叶和臭鸡蛋。
这水鬼被这些恶臭之物砸在身上,面上凶色毕现,猛地朝刘家之人扑去。
但它刚动,周身便有赤黄矩阵浮现。
灼热的火焰将它烫得缩回双爪,不甘且恼怒的对着砸它的人嘶吼,面目狰狞扭曲。
而刘家之人在这水鬼动身扑来时,便被吓得脸色发白,拼命往后挤,引起人群一阵骚乱。
如今见水鬼被困在赤黄矩阵内,心有戚戚之余,他们下意识看了眼最前面的胡家仙师。
却见这胡家仙师神色淡然,似乎对周围的情形毫不在意。
仙师如此处之泰然,这鬼物肯定挣脱不得。
当下,他们放下心来,继续用恶臭之物砸在这水鬼上。
而在水鬼后方的卫润几人,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照顾。
这几人用夭折的婴孩与孩童祭拜供奉水鬼,毋庸多说定是坏种。
一路行至菜市口,陈元屈指弹出道灵光。
灵光升至半空,现出卫润亲口说出供奉这水鬼,以及后续水鬼承认杀害刘家闺女、喜妞、赵家小子的光影幻象。
待光影幻象结束,陈元才朗声道:
“证据确凿,但其为鬼身,当不受阳间审判,故吾今日开阴府之门,将其送入酆都,由六道轮回判定罪责!”
顿了顿后,他看向刘家、赵家以及喜妞的亲属:
“尔等苦主可要发泄?”
“要!”
刘家老汉双目赤红,从儿子手里拿过钢叉,猛地扎向被囚困的水鬼胸膛!
“呋···”
水鬼虽被封禁了阴力,但皮糙肉厚,且表皮十分滑腻。
锋利的钢叉未能将其扎穿,只是在其身上划开道口子,钢叉便滑到了另一侧。
眼看刘家老汉就要因钢叉打滑撞到水鬼面前时,陈元随手一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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