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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后,广陵府。
家中有多人在军中任职的赵家,突遭人强闯屠戮。
赵家虽有二百私兵,但来人已入先天之境。
仅凭一口先天之气,便将二百黑甲私兵拍得肝胆俱裂。
加之轻功了得,弓弩难以锁定。
在赵家府内,勾链、刀网一类的围困之物不好施展,硬是让此人将赵家上下杀了大半。
只是此人虽强,但也不是仙人。
黑夜中依旧有部分赵家人趁乱出逃,报得官府。
官府带兵来剿之时,此人却趁夜逃窜,之后便遭官府广发通缉令缉拿。
赵家经此一役,却是低调了许多,甚至家中眷属都搬到了军营附近的角楼城。
然而就算赵家人搬至角楼城,依旧在一个月后,遭人无声无息潜入。
且这一次,此人没有直接动手。
而是先下药,将赵家之人全数迷晕,之后才残忍的一个个割下头颅。
将这些人的头颅堆成京观,并用鲜血留下字样:
“他日林家老小遭屠戮,今日赵家偿还因果,残余之人,不日将亡!”
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引起角楼城其他人注意,没多久便有人闯进赵家宅邸,发现了这极为骇人的人头京观,并将此事传入军中。
赵家在军中任职之人闻言连夜告假返回,看到那亲人头颅堆积的京官,仰天长啸。
而看到那鲜血留下的字样后,当日领私兵屠戮唐家之人的青年将领,当即怒喝道:
“定是那贱人和那贼和尚!”
一中年男子侧目看向他,眼神似要择人而噬:
“斩草留根,你给赵家招来如此灭族之敌,你该死!今日我便要代行家法,跪下!”
青年将领眉头紧锁,看了眼中年男子后,咬了咬牙跪下道:
“赵家死的人已经够多了,况且大敌未死,三叔真要立刻执行家法吗?!不若先让侄儿杀了那贱人和贼和尚,再行家法,侄儿到时绝无二话!”
中年男子考虑片刻,沉声道:
“不是说那和尚已入先天之境?你有把握寻到他?!”
“此人留字‘残余之人不日将亡’,定是会自动来寻我与三叔,我们守株待兔,借此设下陷阱,借大军冲杀,定能将他们杀了!”
“你有何计策?”
“以侄儿为饵,主动暴露在军中的位置,三叔带兵埋伏。”
“好,若此事可成,三叔可允你活着,为我赵家留下子嗣!”
“是!”
······
一个月后,赵家的狂狼校尉,带兵去往黑山十八洞剿匪。
黑山十八洞的匪人穷凶极恶,前三洞的洞主皆是先天之境的高手。
在广陵府一带多次掳掠,官府头疼不已。
此次狂狼校尉大张旗鼓剿匪,自是引起不少百姓拍手叫好。
而狂狼校尉自角楼城出发,前往黑山十八洞共有二十来天的路程。
这一路,百姓们夹道欢迎,甚至在路边主动送上酒水。
不过这狂狼校尉的兵将十分守规矩,没有碰百姓们给的东西。
人群中,一个老和尚冷眼旁观。
他看的不是军伍之人,而是盯着沿途的百姓看。
蓦然间,他看到了个颇为眼熟的男子,当即无声无息的过去。
那男子头戴纶巾,手里托着一扁箩的水果,不断给过路的兵伍们递去。
就在这时,他肩膀忽然一沉。
这男子极为警惕,肩膀一震将肩上的手震开,回头便要一掌拍去时,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老脸。
“师父!”
他脱口而出,随即便被老和尚拉着离开人群。
到了一处无人的街亭中,老和尚眉头紧皱的看着陈竹:
“阿弥陀佛,你怎就变得这般了?虽已还俗,但杀心如此之大,却是将自小抄的佛经都忘了么?”
“师父···”
陈竹跪在地上,将妻子受情绪影响动了胎气,最终难产致死说出。
到最后时,他已是满脸泪痕,咬牙切齿的道:
“那赵家之人如此歹毒,害我妻儿一家老小全数身亡,我如何能容他们?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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