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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境偏北。
济颠轻挥蒲扇,将眼前的不动明王阿罗阵掀翻。
结阵的和尚们如同滚地葫芦般,翻滚着被掀到富丽堂皇的庙墙上,紧贴着下不来。
“嘿嘿,你,你,你···伱等皆是心有恶念,修的哪是佛,修的是魔哟。”
身上散发馊臭味的济颠在鼻尖连连挥动蒲扇,似要扇走恶臭一般。
刚上任不久的住持贴在墙上,一脸不忿的道:
“济颠!你虽为护法,但我明王寺供养这些凡人,从未欺压他们,更未伤及过他们性命,有何错之?你以何理由何身份来管我寺?”
“啧啧啧,你如何敢说未伤及他们姓名哟?和尚我这耳朵里,全是这些冤魂的哭诉和哀怨,听得和尚我烦得很哩。”
济颠另一手在耳朵旁边摆了摆,继而笑呵呵的道:
“和尚我就爱管闲事,这样,你说你们供养这些凡俗,并未欺压这些人,那你们要这身修为也是无用,和尚我帮你们封了。”
“你们若能继续供养这些凡俗三年,和尚我便解开你们的封印。”
说着,济颠蒲扇一挥。
一股馊臭之风吹过,贴在庙墙上的和尚修为仿佛被吹走,转眼便跌落成凡人。
“你,你怎么敢!我明王一脉的怒阿罗汉定不会饶你!”
身着大红袈裟的住持脸色大变,瞪着济颠厉声呵斥。
然而济颠不做理会,蒲扇轻挥,这些和尚当即从墙上掉落。
没有修为在身,这些和尚顿时摔得七晕八素,满脸泥印。
“嘿嘿,这样看,你们和对面那些凡俗之人也相差不大。”
济颠笑嘻嘻的拉来一张椅子,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道:
“反正你们也要供养那些凡俗,顺便也供养供养和尚我吧,和尚我也想过一过饭来张口的日子,哈哈。”
“你!你好生无赖!”
修为被封的住持爬起身,脸色难看的捂着丹田。
然而任凭他如何运转灵力,但丹田里的元婴都像死物一般。
不仅不回应他,甚至因为他强行催动,反而令体内的经脉出现抽痛感。
“哟哟哟,可不要强行冲关哦,万一损伤了丹田,元婴不保哟。”
济颠挥着蒲扇警告,并招了招手道:
“刚好和尚饿了,给和尚弄点斋饭尝尝。”
势比人强的情况下,这住持敢怒不敢言,侧目看向往日负责伙房的弟子道:
“去,给济颠大师做份斋饭。”
济颠也不在意他指使他人前去,而是笑眯眯的仰靠在椅背上晒着太阳。
那弟子领命离去,但心中却是叫苦不迭。
往日有修为在身,砍柴挑水不过尔尔。
但今日修为被封,体内一点灵力都无。
单是砍柴生火,便令他满头大汗。
后续的洗菜淘米,也令他觉得比往日繁琐了无数倍,心中不由生出恼怒之感。
凭什么大家都没修为了,还要指使我做这种活?
住持自己怎么不来做?
他越想越气,越气越恼,最终在不满的情绪下敲敲打打着做完一顿斋饭。
将斋饭送到院前,他看也不看那住持,直接捧到济颠面前。
那住持见他神色不对,且也不过问于他,顿时皱了皱眉。
只是济颠在前,他也不好发作,只能耐着性子看着济颠进食。
济颠也不客气,迅速将斋饭吃完,抹了抹嘴角后起身伸了个懒腰,转身走向厢房:
“啊,吃饱喝足,再睡个觉,六根清净,六根清净啊。”
看济颠大有在此长住的架势,那住持脸色难看,却又不敢开口阻拦。
目送济颠进入厢房,他暗叹一声,而后捂着腹部看向方才做饭的弟子:
“刚木,也送一份斋饭到我房中来。”
然而那刚木看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道:
“要做你自己去做,我只做了自己的和济颠的。”
说着,他转身便跑向厨房,显然是去吃自己那份斋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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