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个港口像这样的师傅最多也就只有十几二十位,因为薪水高且地位高,所以要是对谁说要收谁当徒弟,听话的那人往往立即下跪磕头,不过林家超却咧嘴说道。 “这样,往后你就跟在我后面,你和他们那群大老粗不一样,你小子读过书,脑子灵光,学好码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!” 别看任师傅和其它的码头工人一样,穿着一身t恤衫,可在码头上像他这样的码垛师傅,即便是船长、船东见到了,也许客客气气的问声好。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林家超这位总统官邸秘书处的二等秘书,就这样的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码头工人,每天跟在任师傅身旁学习着码垛,学习着如何装卸货物。 每天在码头的时候,林家超看起来和普通的码头工人并没有任何区别,直到半个月后,在工作一天后,在请任师傅等人用了晚餐,与他告辞之后,林家超才算结束在码头的“体验生活”。 接下来的两天中,林家超并没有回总统官邸,而是趴在家里书写着报告,随后才递交给总统,次日下午,正在办公室忙碌着的林家超,接到了总统的电话。 在林家超走进办公室后,李毅安抬头看着面前的年青人——白净的皮肤已经变得黝黑,不禁笑道。 “真的去码头扛了二十天的大包?” 像这样能够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亲自去干活的人可真不多。 “就头几天真干活了,剩下的几天,一直跟着师傅学码垛,这真是一门学问,在学校里学不会,只能在码头上学,没有十年的苦功夫,成不了一个合格的码货师傅。” “说来听听,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起来去码头的。” 李毅安示意他坐下来说话,目光中难掩对他的欣赏,毕竟,像这样为了获得一手数据,到码头扛二十天大包的人……实在是难得很! “先生,唐山那里的局势变化之快是有目共睹,金陵等地已经先后为北方攻占,沪城也危在旦夕,随着那里的局势变化,来自唐山的劳动力输入很有可能会随之停止,而随着南洋工业生产的扩张以及贸易进出口的增加,码头会成为制约工业生产以及对外贸易的第一道关卡,而所有的码头,都需要大量的人力,所以,我就去了码头,希望通过亲身体验,弄清楚人力不足对港口运输的影响。” 随后林家超便继续解释道。 “在码头上,大吊车的吊钩上吊一个吊床大小的帆布袋子,装卸工用人力把货搬到这个大袋子里,装满后怕掉下来,上面还要罩一层钢丝网绑紧。吊车把这一袋子东西吊到船上去,再由船上的工人把袋子里的东西搬下来。卸船的时候也一样。东西搬上船,什么东西摆在货舱什么位置,大有讲究。不仅怕压,不能放在下面。因为货物运抵港口远近的不同,货物堆垛也就有了讲究,不受压的货物要摆在外面,最近靠港的货物也要摆在外面,可要是终点站的货物,因为不受压也只能摆在外面,但是要考虑到下一港口卸货,要是码垛师傅不出力,可能一个货舱的货全都卸下来,找到货物后再重新卸上去。” 这也是为什么码垛师傅工资高的原因,甚至有时候,码垛师傅还必须这么干,为了让所有的码头工人的都有活干,这是这一行里不约而同的“潜规则”。 不过林家超并没有提到这些,对于这样的“潜规则”选择了视而不见。 第(2/3)页